每次回妈妈家都要去家里附近的市场看看那个卖酒酿的老婆婆,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各处吆喝卖酒酿,直到现在走不动了还在市场里守着一个小小的摊位卖酒酿。妈妈说她应该有七十多岁了,七十多岁,外婆走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。
外婆有5个儿女、6个孙子和外孙女,每个孩子都是他亲手带过的。穿衣喂饭,事无 巨细,一个一个的带过来就白了头发。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奉献,没有什么大喜大悲的离合,外婆就这样一直守在我们的身旁,默默看我们长大成人。
小小的秀着花的枕套、“虫虫、虫虫飞”的歌谣、跌倒时扶起我的手、夏天做功课摇在身后的大蒲扇……这样的日子就这样从我身边划过。从依赖到习惯到无所谓,长大了却忽视了那些点点滴滴的疼爱,有时甚至把那苍老关爱的心当做青春的负担。
还记得那样的一个冬天的午后, 我趴在沙发上哭的不可抑制,手边是一本倪萍的《日子》。看到她写她的外婆,她说很遗憾等到外婆八十多岁时才能接到身边敬敬孝道。那时我亲爱的外婆已经去世两年……
从此后,一想到外婆我就忍不住眼泪,为那些斑斑驳驳的童年记忆,为那些无可挽回的遗憾。
回想这二十多年的岁月,很多遗憾都可以淡忘,很多疏忽都可以弥补,可是外婆,你让我如何能够再看你一眼、再叫你一声,为你梳一次头、洗一件衣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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